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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瞬間,王朔只能自己貓著
情人節(jié)檔輪到老徐和王朔,這一對蔓延時代的話題,任何時候都不僅僅吸引眼球,還具有強力吸金效應,因為兩位當事人跨越了嘰嘰歪歪步步為營占有排他的男女關系階段,投入產(chǎn)出不計成本,愛上層樓不載婚姻,關系結晶升華為作品。這樣外延就顯得泛公共化和品種脫俗,超越貴圈純分合結離的低技術含量企宣地帶。為《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上映,朔爺八年來首度嚴重接受采訪,這面子。
關系如此免俗地著陸,關鍵是他們彼此沒有像很多曾經(jīng)親密的人那樣,被歲月泄露出真實面目后心生鄙視和悔不當初,而是尊重→直存在。老徐說王朔教會了她說人話,徐靜蕾的獨立氣質和不裝蒜的底氣,的確傳承清晰。朔爺坦坦地說,現(xiàn)在是老徐在幫他掙錢維持生活,“在我們北京這兒,50后杰出代表是劉索拉,又能寫字兒又能寫曲兒;60后杰出代表是王菲,70后我希望是徐靜蕾,80后我還沒看出來誰有價值”。大師出高徒,現(xiàn)在學生反哺導師,智力和財富的接力棒沒流外人田。
雖然老徐給聯(lián)系的采訪,老徐給拍的上版照片,王朔并沒怎么提老徐,用不著。最讓寫字的人驚心的是他提到寫作的艱苦,“在規(guī)律的時候,一天能寫電腦一整屏。數(shù)一數(shù),也就五百字。五百字要寫好也不容易。電腦打字修改起來太方便了,總是邊寫邊改,一度還添了個毛病,但凡用詞,要把所有的同義詞近義詞全部列出來,反復揣摩、替換。煉字到了這種地步,也是強迫癥。推敲許久,擇一填之,過了幾天回頭看看,還不如第一次憑直覺使用的那詞,于是再改回去,戰(zhàn)線因此被拉得更加漫長”。原來那些神筆馬良相助的聰明話兒,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的文風,也有這么苦的煉字歷程。普通人還找什么捷徑呢,接著苦吧。
這次是朔爺接受采訪態(tài)度最端正的一次,揭開狂狷面子,王朔的里子是→個羞澀、怯情、自閉、徹骨悲觀、在童年創(chuàng)傷里慣著自己長不大的方槍槍。像很多寫作的人一樣,寫作對朔爺來說同樣是抵抗虛無人生的良藥。把自己寫惡心了,就貓幾年,再寫是奔著《紅樓夢》來,最次也是《飄》。“可是(寫出來)你要不這么說,那也打擊不到我。”朔爺最怕寒磣,他認為給自己吹牛逼叫寒磣,自嘲什么時候都不寒磣。豈止自嘲啊,朔爺自己打擊自己狠著呢,不用勞煩群眾親力親為。隔靴搔癢的表揚和打擊對他來說,都膩歪。
《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這種故事,對朔爺來說,就是掙錢和成全老徐的吧,離《紅樓夢》十萬八千里。“聰明的愛情故事,我還能寫,但是我興趣不大了。如果由著我的性子來寫,我可能還會寫愛情小說,但是我會把它寫得特別的慘,特別的黑。那種玫瑰色的我現(xiàn)在寫不出來。”他說他對(愛情)這事兒嚴重不熟,沒談過什么戀愛。然后不留活口地→竿子打翻一船人,“愛情故事說穿了無非就是欲望,欲望就要么是滿足了,要么得不到滿足。寫來寫去,也就這么點事兒。愛情是個瞬間狀態(tài),→見面,就落在日常生活里了。日常生活能出的問題都差不多,就成了互相容忍了。”
看到這么本質地理解,朔爺也真是只能自己貓著了。當然,朔爺說這是一種能力。
編輯:水靈
關鍵詞:徐靜蕾 王朔 情人節(jié) 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