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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哥”出獄后戒掉藥癮 想重出江湖當(dāng)網(wǎng)絡(luò)主播
自閉
“我回家待得時間長了,不接觸人的時間也很長了。前一段時間,自閉癥比較嚴重,現(xiàn)在是能走出去了。大伙兒應(yīng)該是不想接觸我吧,自閉癥傳開了誰還愿意接觸啊。
人出去也要分情況,我本身就沒有錢,去找朋友,朋友第一反應(yīng)都是他沒有錢了,是不是給他拿點錢。實際上我沒有這種想法,就是想見個面,吃個飯。但他們都有這種想法,所以我也沒法找人家。
真朋友愿意拿錢,三百二百就是頓飯錢,那不是事。我同學(xué)說過一句特經(jīng)典的話,有錢好做人,沒錢不是人。我這同學(xué),在營盤這片相當(dāng)講究的,但講究也沒有用,跟朋友換不來平等,身邊太多人找他借過錢,等他沒錢時卻借不來錢。
他落魄的時候,也是我落魄的時候,大伙一致認為,板上釘釘?shù)氖?,這倆人死定了。但是我這同學(xué)又起來了,讓別人失望,證明別人看錯了?!?/p>
——趙金龍自述
被一片新建的住宅樓和商場包圍其中,沈陽市營盤小區(qū)那幾棟低矮的樓房越來越扎眼。在當(dāng)?shù)爻擎?zhèn)化改革之后,營盤村的村民們搬進了這里,其中也包括趙金龍和他的母親。
張鵬和妻子在小區(qū)門口擺了家卷餅攤,2015年年底,趙金龍出獄后第二天,倆人見面聊了沒幾句,張鵬問起搶劫的事情,趙金龍搖著頭:“嗨,別提了……”
自那之后,張鵬和小區(qū)的居民們很少再看到趙金龍,倒是總有人來跟他打聽,“大力哥”的家在哪兒?久而久之,在營盤小區(qū)的人們口中,“大力哥”這個稱謂也代替了趙金龍的本名。
趙金龍的母親有時會在張鵬的攤位旁坐會兒,她得了尿毒癥,隔天就要透析一次。還總覺得在屋里時頭暈,老人白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消磨在外面。
3月中旬的這天,有居民問她,趙金龍在哪兒?老人氣鼓鼓地回了句:“家里躺著呢。”
母親走時連房門都沒鎖上,趙金龍正蒙頭睡在客廳的床上。頭天晚上他在朋友梁子家消磨到半夜,回來后又循環(huán)聽著手機里的那幾首老歌,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
梁子和趙金龍從小在營盤村一起長大,也是趙金龍出獄后,為數(shù)不多幾個還在來往的朋友之一。
梁子已經(jīng)從營盤小區(qū)搬走,住進了馬路斜對面新建成的居民樓里。趙金龍想找他時,總要等到朋友下班以后,兩人也沒什么別的可做,就是整晚的看電視、聊天。
這讓趙金龍覺得很不好意思,“人家干點什么不好,陪我耗著。所以我連著找過兩天之后,第三天肯定不會再去?!?/p>
這天臨近中午趙金龍才爬起來,點上根煙,拿過旁邊一個空飲料瓶當(dāng)煙灰缸。想起母親聞不得煙味,他趕緊關(guān)上了里屋的房門。
跟著他擺弄起手機,前一晚梁子剛幫著裝上了微信。里面只有兩個聯(lián)系人,一個是梁子,另一個,是那家打算“包裝”他的傳媒公司負責(zé)人。
喝藥
“以前我厚著臉皮跟朋友借錢,臉皮厚得不能再厚了。有很多人不了解我之前的情況,那些壓力可以說生不如死。別人說的話,人言可畏,埋汰我,說話往心臟干。
想解決這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喝酒,可我天生不能喝酒,只有喝藥了,忘記煩惱和愁苦。
別提過去的事了。(采訪視頻)我從來沒看過,我也不想看,沒有必要去看。把話說白了,別人跟我一說,我一聽,這是一種缺心眼、瘋子、傻子的行為。
網(wǎng)上的那些也不是我家這邊的人,我也不認識,也就是喜歡我缺心眼的勁兒?!罅Ω纭@個稱號,把話說白了吧,沒有什么喜歡不喜歡,舒服不舒服,愛叫啥叫啥吧。管我叫啥不重要,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錢是最重要的。
不用提過去,不用提不開心的事,喝藥這事徹底掐了。我自己不用再想,別人也不用再想,很簡單一個道理,莫名其妙進去了,你還喝它干啥???”
編輯:周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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