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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建偉及其“糾纏”并非不清
光明網評論員:潘建偉是誰,想必隨著世界首顆量子科學實驗衛(wèi)星“墨子號”的發(fā)射升空,人們對這個名字已經有所耳聞或開始有所了解。潘建偉名字的前頭有許多定語:量子衛(wèi)星首席科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常務副校長、中國科協(xié)副主席、全國政協(xié)委員、九三學社中央常委……還有,奧地利科學院施密德獎得主、歐洲物理學會菲涅爾獎得主、求是杰出科學家獎得主、發(fā)展中國家科學院院士、國際量子通信獎得主、香港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成就獎得主、2015年度“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得主……但是,實際上,潘建偉的身份極其簡單,他就是一個科學家。
近日,媒體已經大量報道了有關潘建偉的故事。從這些故事中,人們可以看到一個中國科學工作者成名成家的歷程。自然,人們也可以從中探討和研究一個被世界科學界認可的中國科學家的教育背景和研究背景,由此反思、總結、改革和完善中國的教育體制和科研體制,籍此擴展科學工作者的成長空間,使更多的中國科學家跑在科學研究領域的前列,為人類科學技術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做出貢獻。
潘建偉的成長過程,不是一個令人稱奇的“逆襲”故事,也絕非是一個從“狀元”到“首席”的成功經典。這個40多歲就已經在量子通信領域領軍的人物,是在隨家從農村搬到縣城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中文基礎欠缺,而英文則根本沒有學過。不過,在大學時就喜歡閱讀《愛因斯坦文集》的潘建偉,也沒有為分數(shù)所累。據(jù)說,在思考量子疊加態(tài)問題時,潘建偉甚至不能“分心”其他課程,以致差點在這些科目的考試中敗北。
據(jù)說,潘建偉曾經對中科大的老校長朱清時說:只要是什么時候能把為什么會有量子糾纏搞明白的話,我馬上就可以死,沒有問題的。但是現(xiàn)在可能還搞不清楚,所以我就想活得長一點,我想把它搞明白。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就是科學研究工作者的職業(yè)精神和研究道德。
這種為“聞道”而“寧死”的勁頭,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成為中國科學工作者的寫照,實際上刻度了中國科學研究的狀況。因此,潘建偉成為世界量子信息技術的領跑者的經歷,在相當程度上可以折射中國科學發(fā)展以及科學研究的現(xiàn)狀。正是憑借于此,27歲的潘建偉以第二作者身份在《自然》雜志發(fā)表論文,宣布在實驗中實現(xiàn)了量子態(tài)隱形傳輸。這篇被公認為量子信息實驗領域的開山之作,被《科學》雜志列為1997年度全球十大科技進展。
耐人尋味的是,1999年,潘建偉博士畢業(yè)回國工作之后,國內的量子信息研究還是一片空白, 甚至還被認為是偽科學,以致潘建偉根本無法申請到科研經費……有報道說,此時的潘建偉在無奈之下,只得申請了幾個國外大學教職,準備到可以“聞道”之處去弄明白量子糾纏的問題。巧合的是,恰在此時,潘建偉的“量子態(tài)隱形傳輸”論文與“愛因斯坦建立相對論”一同被《自然》雜志選為“百年物理學21篇經典論文”,于是,“潘建偉提交的科研項目申請終于獲得批準”;于是,才有了世界首顆量子科學實驗衛(wèi)星“墨子號”在中國的發(fā)射升空。
這樣的故事,在中國科學界能否不再成為故事,能否成為中國科學界的常態(tài),這,恐怕是對已成為中國科協(xié)副主席和全國政協(xié)委員的潘建偉的新“糾纏”。好在,潘建偉有言:“原來我認為自己的本職工作是搞好科研為國爭光,現(xiàn)在我明白一個科學家也可以‘為民請命’?!?/p>
編輯:劉文俊
關鍵詞:潘建偉 量子衛(wèi)星 科學家